克日,《史记》已经读完秦本纪的部门,因为从周本纪之前,一直是用全文翻译的方式来读,所以读的相对较慢,现在只读了五卷。这五卷中的内容还是较多的,有些是明确的,有些是知道但不明确的,有些是从未见过的,感受自己这颗小脑壳已经装不下这么多的知识量。
窃以为念书,内容能记着虽然好,但能转化为自己的所思所想更好。我已经不是开蒙的阶段,念书应当是以知识印证实践,正所谓“格物”,尔后转化为自己的工具,到达“致知”。
然而这“致知”也仅是限于《史记》的纪录同我自己的履历相碰撞的效果,对于他人,做不得数。之前已经通读《四书五经》,先秦的那些语言真是艰涩难明,只看了个或许。
也许就因为这个或许,看《史记》的时候,已经是比力流通了。前五卷,五帝中黄帝定九州,颛顼和帝喾是守正之君,尧开历法,舜置百官,可谓开天辟地。夏禹治水,并不像以前所学的那样,一本正经的三过家门而不入,而是父亲被舜杀后,压力很大,我以为太史公的形貌还是切合实际的。
夏商周与汉朝隔代已经较多,对于五帝动不动就活到一百多岁,我是持怀疑态度的,加之其中太史公偶有记述错误的地方(或是后世修改原文造成的),还是要如《孟子》所说:“尽信书不如无书”。那就以此引出我的几点想法。其一:以史为鉴实乃以人为鉴。
历史浩渺,人同枯沙。朝代在变,稳定的是人心。人或有恻隐之心、羞恶之心、敬重之心等等,但也有怠懈之心、自私之心、顿弱之心等等,这些心境人人都有,只是多寡的区别。
历代朝代的帝王,除了少少数,都是希望自己的统治稳固的,人民群众也是希望自己的生活安宁的,即即是昏庸如晋惠帝说出“何不食肉糜”这样的话,也是站在安民的心理。所以帝王所想,民众所盼基本一致,朝代更迭,世事变化,其主要的推动气力,应当是帝王之下、平民之上的官员阶级。这一阶级,需要帝王的制衡,让他们清明肯干,做“性善”的人,制衡一旦弱化,他们自然就会偏向“性恶”。
人之趋善如滚石上山,人之趋恶如水之就下,大多时候,趋恶更能获得利益,而且“明确人”自视不逾越大恶与恶的分界线,还可以自保。但智慧总被智慧误,恶人多了,量变引起质变,民不聊生,就会引来朝代更迭,又回到善,如老子所说:“反者道之动”。我在想,好人真有好报吗?未必,这只是趋善的人用自我表示来疏导心里的不平衡而已,可是,人要活在世上,还是要用善来为自己缔造一个好的人际情况,伪善和过善都是差池的,所以以德报怨不行取,孔老爷子也不是这么讲的。
其二:迷信到底是个什么工具。恭事鬼神,敬授天时,太史公在谈到五帝的时候,把这些当做帝王是否是明君的佐证。我不禁想,什么是迷信?迷,遁入其中不知偏向,信,守正其神不言退缩,这应该就是迷信吧。
在我看来,那些圣明的君主应该是“信”,只有昏庸的君主才是“迷”,他们信的什么呢?这些我们所讲的“迷信”,这些“鬼神”,在其时是民心相连的。在其时来说,“迷信”就是科学,君王祭祀问天道,行人道,把地震、日食等灾害看成上天对自己的警醒,在我们看来,他们傻,他们是呆子,而千百年后,后世看我们又何尝不傻,何尝不呆子?所以有样工具叫“历史唯物主义”,我以为人人都应当知晓。从儒家到道家到佛家,都存有“迷信”的工具,可是三家就像外洋宗教一样,都是教人向善的,能教人向善就是好事,要解决的问题,只是不要“迷”就好了。
为什么会迷?爱深不知度则迷,求切不立身则贱,昔人畏惧鬼神,从心里向善,现今不畏鬼神,用法度向善,一个由内而外,一个由外而内,道德的失衡或也同这有关系,即即是让人有了信仰自觉向善,又那里有那么自觉?其中又有许多人已经扛着唯物主义的大旗浑然不怕了。其三:语言的墙已经牢不行破。
我们提到中国文化,喜欢用“源远流长”四个字。但在我看来,我们的文化快断流了。新文化运动配上汉字简化,对于我们融入现代社会是须要的,但同时也在古文化之间挖了一条鸿沟,现代语言文字和古代语言文字宛若两类,只剩下成语、诗词等苦撑局势。
我也查过一些古文的翻译版,读这些文字味同嚼蜡,和原文天地之差,由此可见,古文的韵味,不是翻译可得的。这也是我不喜欢现代诗的源头,在我心里,要以语气扶助来表达情感的诗都算不得诗。幸亏语言还算是相通的,多看看还是看得懂的,幸亏自文革之后,古文又回到了我们的身边。
无论你看得起还是看不起古代文化,只要你还是说汉语写汉字,就会浸润其中,就是被儒释道影响的,就是脱不开这个根的。说到封建的糟粕,我以为不应该恐惧他们,只有看过糟粕才知道什么是英华。官信民则民信官,执政者不相信人民群众分辨优劣的能力,一味的去愚昧他们,有一日他们开化了,只会印证那句“力的作用是相互的”。
其四:术对道的增补。五帝及夏商周以天道、礼义治国,到春秋战国,诸子百家争起,治国之术逐渐富厚。窃以为,治少在道,治多在术,所以往往人少的地方比人多的地方更多些人情味。
秦相对夏商周人口增加,不能以道行分封,只能以术行郡县,秦的郡县和周的百县四郡已差别,李斯之才是有多厉害。历史上无论正派还是反派,无论天命所至的君王还是君王的对手,都是人中龙凤,只不外是历史选择了更强的,或者运气更好的,来主导苍生的性命。所以黄帝用仁义作用不了蚩尤的时候,才会扬天长叹,惊动上天派玄女告诉他制伏之策。
所以秦始皇的历史职位是无需质疑的,即即是虐政,也是统一中原的矫枉过正之举,只不外让刘邦得了凝聚一心的实惠。中国对事物的探究在“元”,西欧在“极”,就像中药对西药一般。中国近代积弱,元被极超车,所以我们作出改变,去拥抱极,如果只拥抱极而扬弃元,则又犯了罢黜百家的毛病,或因如此,辜鸿铭才会说:“我的辫子在头上,你们的辫子在心里。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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